人总要学会审视自己。我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完全忘记之前开始写这个的初衷,然后现在重新回来读读一个月前的文字,重新回忆后来的日子。7 说名人都喜欢写回忆录,我还不够那个级别;罗永浩说年轻的时候错把创作的热情当作了创作的才华,我也不想让谁误以为我文化自恋。还是那句话,写点东西给一个月之后的我看。扯远了。上回说改变我一生的计划,其实是出国读书。不敢用“留学”这个词,因为这个词太泛滥,没什么内容。
于是在我高中三年级的时候,也就是 99 年的秋天,我又辍学了。我和哥哥离开了深圳的家,去了一个叫做加拿大的小地方。加拿大离另外一个稍微大一点叫做美国的地方很近,因此生活……真正独立的生活,也更加多彩。读了一年加拿大的高中,很用功。一年间也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但不是我现在要说的。也许那天真正名人了一把,再把那些事情写到回忆录里去吧。
不过,有一件事情要提一下。那段时间大家都是家里面送出来的小格格小阿哥,又是成人的转折阶段,所以很多人都在性格上因为环境的影响发生了一定的改变。特别是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喜欢下载一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后门工具加在别人的电脑上。当时用的是 Sub7 ,再配合一些什么 QQ 端口扫描工具,可以很容易地查找出来同一个宿舍里同学们的 QQ 号码。然后作了几次恶作剧,把女孩子们忽悠的一上一下的。在这里我要真诚地道歉,那时候可能真的事心情太乱了,就用传统的男孩子的方法,通过欺负弱小来逃避自己。千万别把这跟黑客挂上钩,用别人写好的工具来耍人,现在想起来都自耻。
后来报大学,也没有什么心情。可能更没有的是信心吧,于是就报了街口拐角的一间大学。想进科学系,但是托福不够。后来来回跑了很多趟系办公室,才勉强过了门槛。大一的课不难,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人生好坏也就是这几年就定性了,所以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吊儿郎当。全仰仗自小逃课玩计算机的能耐,计算机课期末的时候竟然拿了一个不错的成绩。虽然现在看来,那种计算机入门课简直小儿,但是也让我头一次作了一回尖子生。另外一个原因,也可能跟我那年迷恋上了 Linux 有关。
2001 年,Linus 发布了2.4 版的内核。那时候用的是 Redhat 7,安装在一台从 Seven 的叔叔那里买来的旧康柏上。(借光感慨一下,IT 业界斗转星移,还有谁记得当年的康柏、贺氏这些曾经的名牌?)不过要说第一次接触 Linux 的时候应该是 97 年上高中的时候在某个杂志后面摸出了一张 Turbo Linux 的碟。当时启动以后进入了一个只有 X 光标的奇怪界面,于是便退出了。从大一开始,对 Linux 的热爱便一发不可收拾。什么时候跟同学谈话,只要谈到这个,基本上都会看到对方很不耐烦地表情,因为我总会滔滔不绝。那时候把这个当成梦想,当成信仰,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在技术上只是一肤浅水。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真正的梦想和信仰应该是怎样的。
在科学系读了一年大一,我和一个叫做穗的同学叛逃去了工程系,就读软件工程科。当时的理由很现实:听说读工程系好找工作。实际上一直到毕业,才弄清楚软件工程和计算机科学的区别,不过这是后话。顺便说一下,穗哥是个做事比较认真的人。我得到了很多来自他的帮助,包括参考作业。读书人,没有抄作业一说,大家都是光明正大地互相参考。(孔同学在这个问题上比较有研究,要是有兴趣可以问他。)说实话,大学期间能有几个可以臭味相投的人确实不错,除了穗哥还有 Peter 钱,都经常在我疑惑的时候给与了无数次有质有量的解答。在此谢过。
大二暑假,因为平常自己玩过一些实时 Linux 的东西,所以被一个教授选中在暑假做索尼机器狗 ERS-220 的控制软件。机器狗的硬件是索尼提供的,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去写一个跟现有商业软件同样功能的可以控制这只机器狗的平台,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发掘这个机器的教学潜力。当时夏热炎炎,懒得做饭,所以经常以麦当劳的巨无霸;加上大学的缩写又是 MAC,所以我给这条狗起名 Big Mac,中文大麦。反过来读也就是大学的中文简名。后来又得到了新一代的机器狗 ERS-7,负责把写好的代码移植上去(看来我和 7 很有缘分啊)。逐渐地,我感觉到这种平台为本的软件开发模式实在是太浪费人力了。很多组件因为硬件平台不同、语言不同、指令集不同,都要重写。但是基于虚拟机技术的 Java 在语言的选择性上又很单一,所以没有一个暂时的解决方案。那个时候我也注意到了微软的 .Net,但是因为所谓的“信仰”,一直没有正眼看过。